我缓缓抬头认真的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我语调认真的开口道，“你到底是谁？”

在我这句话问出口的一瞬间，我能感觉到傅砚辞的表情明显变了变。

但是很快他就重新换上了温柔的模样，“小柚，你在说什么？”

我盯着傅砚辞，认真开口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傅砚辞，你能跟我说句实话吗，你到底是谁？”

“你跟宋家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你跟宋晗景，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这么嫉妒你？”

“你可以跟我说一句实话吗？你现在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可以告诉我吗？”

如果没有刚刚那一出，我觉得我或许还能再忍一忍，至少不会这么急着问出来这些问题来。

但是现在，当我亲眼看着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之后，我觉得我再也没有办法自欺欺人了。

他变了，他好像真的已经不再是三年前的那个傅砚辞了。

现在的他比三年前更冷漠，更阴鸷，更让人难以捉摸了。

我不知道这三年他到底真的经历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他跟宋家之间到底有什么牵连，我甚至不知道刚刚在楼底下的那群人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对他这么恭敬。

就算是做到了蒂菲的亚太区总裁，也不至于这样啊。

我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所以此刻特别想问个清楚。

但是在我这番话出口之后，傅砚辞却垂下了眼睑。

好半天之后，他只对着我说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江柚，我没有办法跟你说太多，至少不是现在。”

“但是你相信我，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了，也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你相信，我一定会保护好的，一定。”

他这么说着，才再次抬头看向了我，“相信我好不好？”

我还没回答，他就已经上前来把我抱入到怀中了。

“江柚，我真的好爱你，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没有你。”

“你能不能，能不能现在先不问？”

“等我做完我该做的事情之后，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的，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好不好？”

傅砚辞这么说着，抱着我的手越发收紧了几分。

这么紧挨着他，我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发颤，一颗心不由得跟着软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缓缓出声道，“好。”

我这么应着，也努力地说服着自己。

其实我早就该不去在意他到底在做什么了。

比较我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大概也不多了。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当时宋晗景对着那个医生说的那番话的话，我大概率也是活不长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