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顾宴城想起三年前新婚之夜,他离家的时候,她也是这个背影。
孤孤单单,又好像毫不在乎。
顾宴城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在想什么。”
机器淡漠的声音响起:“再想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顾宴城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一样,他吻着她可爱白嫩的耳垂,又辗转到她的脖颈处。
对于男人来说,这便是无声的安慰,但现在对宋泱来说,是一种被男人轻易玩弄的狎玩。
她猛地站起来,眼睛通红的看着他:“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你身边,把我留在你身边又为什么要公开我,公开了我你又要和别的女人上节目,我在你心中,是个笑话吗?”
要是兰桦以后在电视上看到他和姜莱,能气死。
她这么疾言厉色,顾宴城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给她擦去眼泪,软下声音:“姜莱太焦虑了,医生判断有轻度抑郁的可能,我不能不管她。”
宋泱自认为自己一向冷静自持,可是自从顾宴城回国后,在他面前她屡屡破防。
这大概就是最在意的人总是能轻易伤到她。
“你就那么爱姜莱吗?你既然可以为她做这么多,为什么不和我离婚而娶她?”
他们总是在姜莱的问题上争吵,顾宴城本身就没有耐心,他又不喜欢解释,身体一仰,靠在了真皮床头上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在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沉默有时候是最大的杀器。
宋泱的眼泪扑漱扑漱的往下掉,她又不想哭出来,只能咬着手背压抑,肩膀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