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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新法不变,维持现状(1 / 2)

易衡本能觉得范琴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又感觉不对劲,越是琢磨越是感觉到蹊跷之处,律法的设立,自然是为了维护和保护广大人民的利益,但是现在却变样了,分倒是有些助长权贵的势头,虽说平民依然可以受益,但是比重肯定不如权贵高。

范琴直言不能只看比重还是要看基数,权贵始终都是少数,所以严查的话,不仅收效甚微,而且会搞得士绅不合,对于庙堂也好,对于社稷也罢,都是有弊无利的事情,如今的趋势很好,维护了士绅的体面,同样也给了百姓希望,一切立法的初衷,肯定是为了广大人民,既然已经给广大人民带来了好处,那么就算律法的有所纰漏,目的达到了,过程有些蜿蜒曲折,也算无伤大雅。

易衡被范琴一通劝说,认为既然百姓喜闻乐见的话,那么暂且不要干涉和更改,如果之后弊端暴露的话,再拨乱反正即可。

范琴实际上核心点还是在维护士绅的权益,单以数量来看,显然士绅拍马不及广大人民,不过范琴也认同易衡的观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未到40纳妾的行为,但是必须要严格限制纳妾的数量,不能毫无节制的让士绅纳妾下去。

这一点上周礼早已说明,普通人的话,顶多只能2个妾身,士大夫则是3个,这是理论上的数值,但是君王赏赐除外,包括高高在上的诸侯王,按照周礼只能9个妃子,所以作为臣子,理论上最多只能纳妾8人,包括周天子都有限制,也不可能无限的纳妃,周礼已经写得很清楚,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当然贵为天子自然可以无视礼制,不过这样做的话,就会留下污点,必然会被史官书写记载,除非是暴君,否则史书留名的威慑,足以约束绝大多数的天子和诸侯王。

易衡生气的一点就在于富商之子都敢纳妾5人,要知道众多的官员也就只有1个结发夫妻而已,其中就包括文琼,要知道文琼可是丞相府长吏,毫不夸张地讲,整个渠国除了易衡之外,文琼的话语权最大。

连文琼都没有纳妾,所以易衡非常的生气,认为有人藐视律法,准备出手惩戒一番。

最终易衡还是赶到了丞相府,召集官吏开会研究讨论,文琼认同范琴的观点,认为这事无伤大雅,这要是放在其他诸侯国,自然会严查追责,但是渠国的草原氏族们,本来就不在意周礼,所以乡绅豪强才敢钻空子,无视律法的规定,再加上渠国的确很缺人,所以没有必要追究和严查,顺其自然即可,当然有人告官的话,那么就必须按照律法来定罪,也算是变相保护了妾室的利益。

韩飞说道:“丞相就算想要追究,也没有办法追究,这些乡绅豪强特别会钻漏洞,要知道平民百姓根本没有资格纳妾,要不是国家人口短缺,加上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才开了一个口子,让平民百姓在年满四十之后,还未有子嗣的情况,允许纳妾一人,不用猜想就知道,这些人所谓的纳妾根本没有合法的手续,说白了就是奴婢一样的存在,只要他们的夫人不告官的话,那么就是家务事,朝廷根本没有理由插手,所以自然无法追究他们的责任,要说完全禁止的话,说实话不现实,金屋藏娇这种事情自古便有,朝廷那有这么多的余力,来追查这类的事情,难度太大了!我也赞成文琼大人的观点,只要不告官的话,当做不知道即可,过多的限制,太容易滋生矛盾。”

公孙施则是说道:“丞相的说法很有意思,士绅一体,实际上士的问题,丞相已经解决,渠国乃是全天下最风言开放的国家,不以风言论罪,并且多有嘉奖,广开仕途,让很多学者、贤者能够走上仕途,士大夫对于丞相的评价非常好,自然不会反对丞相的政策,这样也助于社稷的安危。”

公孙施一顿,继续说道:“并且渠国也没有重农抑商,而是两头抓,并驾齐驱,加上我国最大的商人黄以默很懂事,不断的分权,不断的让出利益,雨露均沾,他吃肉也让其他商贾喝汤,商贾可谓是和气团团,一片和谐,自然对于丞相格外的爱戴和拥护,如今士绅都没有问题,唯独在于渠国本土的氏族,经过数次的事件,氏族逐渐认可了丞相的能力,同样接受了现有的制度和新法新政,不出意外的话,不会再起波澜,整个渠国现在是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国内的忧患和矛盾基本解决和调和,目前只需要专注于国外即可,当然国内的局势依然不稳,特别是学者之间的流派之争,丞相必须要早日做出决断,确定某一派系作为渠国的立国之本,治国根基,否则流派之争,依然是巨大的隐患,毫不夸张地讲,不爆发就算了,一旦爆发起来,恐有灭国之危。”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在场的人都有自己支持的流派,文琼典型的儒家,韩飞则是法家,墨矩则是墨家,包括公孙施都有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治国方针。

易衡同样明白,一旦确定的话,渠国就要坚持下去,所谓朝令夕改,威信何在,所以易衡非常的慎重,一直在思考,到底以何种方式确定根基,目前来看的话,科举制重心和重点还是在儒家一派,经义十之八九都是儒学,只有十之一二才是各家的经典。

易衡深吸一口气,说道:“乱世用重典没有错,新政新法维持不变,不过从长久来讲,还是得以仁政宽厚治民。”

看似易衡承认了法学,实际上却表达了儒学才是根本,韩飞也不失望,说道:“丞相至圣至贤,以仁政治民不可厚非,但是我还是坚持,以法治国,比仁政要好许多,毕竟不是每一个掌权者,都如同丞相一般圣贤仁义,仁政实施的条件,要求掌权者太高了!”

韩飞不反对以仁政治理,但是认为仁政只适用于圣贤之人,不如他现行的政令,可以适应不同的掌权者,更好的维持社稷的安稳。

公孙施则是认为仁政也好,重典也罢,决定社稷是否安稳的乃是执行人和掌权人,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政令没有办法左右社稷,真正左右社稷的乃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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