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他们越是主动，公主越是不屑，说他们一点意思都没有。”

子言纳闷地道：“那她把他们都弄回府干什么？”

子凡：“就是瞧着他们好看，结果到了手里，又感觉个个都是粉红骷髅？”

“哦，对了，还有的一开始进门，死活不愿意，公主威胁了一番，就愿意了。”

“那长安公主奇怪得很，看人家愿意了，她又不感兴趣了，说就这点骨气？无趣！她约摸就是喜欢不喜欢她的？”

“但她倒是把这些人愿意在公主府待着的人，都好吃好喝的养着，说虽然没什么兴致，但她就是喜欢好看的男人，反正他们听话，在家里摆着瞧瞧也舒服。”

“还有，听说她对那些好看的男人，兴趣还很短，也不是没有如何都不乐意从了她的，她威逼利诱人家一段时间，人家还是死活不同意，她觉得不好玩了，就把人丢出府了。”

“长安公主荒淫的名声，就是这么来的。世人哪里知道有没有人在侍寝，他们就只看到，不断地有美男子进入公主府，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赶走。”

子言听得发懵，瞅着子凡道：“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吗？”

子凡：“自然了！那么多面首，众口一词，还能有假？”

“再说了，他们好些还是因为谢瑾怀被赶出来的，对长安公主颇为不满，明里暗里说她负心，他们连这种蠢事都敢干，难不成还会故意瞎编这些，维护她的名声？”

子言有点儿说不出话来，这个结果真的是自己没想到的。

子凡还道：“说起来，这长安公主名声不好归不好，那些面首大部分的，竟然并没多讨厌她。”

“除了那些入府本来是想攀高枝，但没攀上，最后被赶出来心里不满的。还有那些宁死不屈，惹怒了她被丢出府的。”

“其他被迫入府，后头自愿了，公主也没碰过他们的，说长安公主对他们还挺大方的，尤其是那些听话的，吃的喝的从来不曾短了他们的。”

“这次离开公主府，公主也吩咐给了他们一些钱，那些银子富贵人家只能用几个月的，却足够平常百姓年的开销，免了他们流落街头。”

“他们有几个人还盘算着，用这笔钱合伙做点正经生意，说不定能改变人生。”

子言：“……”

好家伙！

怎么查成这样了？

最后子凡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幽幽总结道：“长安公主说不定还希望大家暗地里多查查她。”

“查出她出手十分大方，就算不宠爱那些面首，也不吝啬给他们花钱，让他们过上富贵生活。”

“查出她极有个性，不睡那些没出息、别有居心、迎合媚上的男人。”

“查出她为人讲究，把面首赶走还会给遣散费，给他们留下一个改变人生、走向成功的机会。怕是不少好看的小哥哥听说了这一点，都愿意去公主府上待一待。”

“查出她坐拥一群美男子，却能坚守本心，抵御诱惑，一直冰清玉洁！”

子言咽了一下口水，被他总结的人都麻了。

对上殿下冰冷的眸光。

他哆嗦着把那本空白的册子收起来，十分识相地道：“殿下，属下去领二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