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之后，沈宴舟还想起来什么，吩咐道：“对了，叫我们的人，去一趟肖瑜的山寨，看看有没有线索能指向萧贵妃。”

子言：“是！”

交代完了，沈宴舟飞身出宫，子言立刻跟上。

由于用轻功是比走路快的。

所以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他们主仆倒是正好在屋顶上，看见了带着手下出宫后回大理寺的林昭。

那名手下问道：“大人，您怎么出宫了之后，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案子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林昭偏头看他一眼：“你真的觉得案子清楚了？”

那手下也是跟着林昭一起进宫的。

此刻便也开口道：“属下觉得，一切没有什么疑问啊，那肖瑜临时的时候，咒骂贵妃的话，您不是也听到了？”

“肖瑜最后的话，和萧贵妃的说辞，也是完全说得过去的。”

“唯一不对劲的，便是肖瑜的那些手下，坚称是萧贵妃讨厌公主，想要杀她。”

“可他们显然也没有见过萧贵妃，或许是肖瑜会错了萧贵妃的意，也是有的！”

“若当真是萧贵妃指使肖瑜杀人，还反手杀了肖瑜灭口，肖瑜应当恨死她了才对，怎么会在临时的时候，说那些话，为萧贵妃开脱？”

林昭：“这也是本官想不明白的地方！”

而那手下还接着道：“大人您想啊，那后背的伤，绝对是被萧贵妃刺的，肖瑜自己是不可能用那么刁钻的角度刺中自己。”

“也就是说，他的确是先被偷袭了一刀，后被杀害，既然是被偷袭，就更没理由为萧贵妃脱罪不是？”

“还是说，大人您有什么别的线索！”

林昭：“直觉！直觉告诉本官，这事不对。而且，萧贵妃的眼神也不对劲，她一直鬼鬼祟祟，偷看本官。”

“本官那会儿，是故意问肖瑜背后的伤的，就是想试探她会不会紧张。”

“她虽然对答如流，但是眼睛里惧怕本官继续追问的惊慌，是看得出来的。”

林昭审问了那么多犯人，许多人有没有做过坏事，他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萧贵妃当时的表现，一看就是有问题的。

下属听了这话，面皮当即抽搐了一下：“大人，属下自然是相信您的判断力的，也相信您看人的眼神，但是这个说法，在陛下的面前，立不住脚啊！”

林昭叹了一口气：“本官知道！她当真是有几分本事，但凡她晚一步杀肖瑜，本官都有理由，向陛下请旨，让本官审问她！”

对付萧贵妃这样的犯人，实在是太简单了。

二十岁不到的姑娘家，娇生惯养的，拖到大理寺根本撑不过几个刑罚，该招的都招了。

但现在就是……

陛下实在是爱重她，还相信她，叫自己完全不能把她抓来审问。

下属听完林昭的话之后，吓了一跳，赶忙道：“大人，这样的话，您以后就不要乱说了。”

“那会儿您不过是多问了萧贵妃一句，陛下都十分不快。”

“若是您还提出，要将萧贵妃带走审问……陛下一怒之下，怕是直接把您的乌纱帽都摘了！”

下属甚至觉得，或许摘掉了乌纱帽，都是轻的，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呢！

陛下对贵妃的爱，那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御宇皇朝，如今也就只有长安公主，正面说萧贵妃几句，陛下不会见怪了，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是要被狠狠处置的。

当然，也只有萧贵妃牵扯到长安公主的事情里头，陛下才会相信她啥也没干，换了任何一个人，早就被不由分说地砍头了。

林昭叹气：“你说的这些，本官自然清楚！”

明明知道萧贵妃有问题，但是却拿对方没有一点办法，说真的，林昭觉得挺憋屈的。

可是，又有什么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