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笑笑也有些意外，她根本没想到，皇兄真的能相信自己。

还以为萧贵妃这么一哭，皇兄会再次稀里糊涂的，就以为对方说的是真的，认为是有坏人在中间挑拨姑嫂关系。

萧贵妃此番，也扯着永阳帝的袖袍，哭着解释道：“臣妾方才说的话都是真的！这张纸条臣妾根本就没见过，当真不是臣妾写的……”

永阳帝递给她：“你闻一下上头的味道。”

萧贵妃微微一僵，把纸条拿到自己鼻下一闻，接着顿住了，这是红啼花的香味。

此香膏是由北地的藩王进贡。

她一闻便很是喜欢，为了不分给叶笑笑，她好好地哭闹了一场，才全部拿走，平日里一直涂抹在身上、手上。

却没想到，现在这东西，倒成了指证自己的铁证！

永阳帝看她的脸色，也知道她闻出来了：“定然是你碰过这张纸，否则上头绝不会有味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萧贵妃：“臣妾，臣妾……”

她还想辩驳。

永阳帝道：“够了！先前肖瑜手下的人都指控你，换了任何一个人被指控，朕都早就将之丢入大理寺受审！”

“可偏偏此人是你，你说不是你做的，你亲手杀了肖瑜给朕看，朕就相信了你！”

“可是现在竟然还有证据指向你！最离谱的是，你居然还能说是皇妹拿性命做局陷害你！”

“你自己想想前因后果，你不觉得离谱吗？难道朕在你的眼里，真的是个傻子不成？”

永阳帝自认自己只是治国的才能不足，但绝对不傻！

那肖瑜定然是认识贵妃的，不然以对方能神出鬼没进入皇宫的本事，贵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可能杀了对方！

定然是对方对贵妃有情，才能被她偷袭。

而皇妹当时也差点遇袭身亡。

既然肖瑜对贵妃有情，又怎么会伙同皇妹，险些一并豁出二人的两条命，就是为了陷害萧贵妃呢？这不是离谱吗？

看着帝王逐渐冰冷寒凉的眼神，萧贵妃也知道，这一次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再也不是自己能随便忽悠过去的了。

永阳帝忍着心痛，冷着脸看着她：“说吧！皇妹到底是哪里惹你不顺眼了，你要屡次害她！”

若说这一次对方是真的要害皇妹，那便也不难推测，她对皇妹起了坏心思，绝对不止这一回。

先前自己反复相信对方，想来也都是错的。

这令他心里对叶笑笑越发内疚。

见萧贵妃还是不出声，永阳帝愤愤道：“你当真是要朕把你和你宫中的所有人，都送到大理寺用刑，才肯说真话不成？”

宫中没有皇后，没有人主持此事，贵妃又是这样高贵的身份，总不能交给奴才们去查，便是只能往大理寺送了。

他这话一出，圆儿等人都吓得开始发抖了。

大理寺不一定会对贵妃用刑，但是他们这些奴才，不死也是要脱层皮的，那样严酷的刑罚，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否保证不出卖自己的主子。

萧贵妃见事已至此，只好跪下，哭着道：“陛下，臣妾错了，还请陛下原谅臣妾这一次吧……”

永阳帝虽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确都是萧贵妃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