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与西宁郡主闲聊的时候,叶笑笑也听对方说过,西宁郡主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日,不在郡主府,而是回豫亲王府去陪伴一下自己的亲人。
耶律隼如今明面上的身份,到底只是个面首,西宁郡主也不便将他堂而皇之地带回去,估摸着是怕王爷心里多少不快。
将她安排在屋顶上,安安静静地坐好。
还叫子言在边上盯着,免得她没坐稳摔下去,沈宴舟才从窗口,潜伏进了耶律隼的房间。
对沈宴舟如此小心细致,叶笑笑是十分感动的,要是子言不在边上盯着,她估摸着一个人半夜三更蹲在屋顶上,还真的会有些慌张。
而这会儿。
耶律隼也已经发现了沈宴舟的潜入,他脸色难看地盯着沈宴舟:“墨玦?你来做什么?”
当初被西宁郡主买回来的时候,他是见过面前这个人的。
沈宴舟:“自然是想与王子你,谋求合作之机了。”
耶律隼眯起眸子,一双好看的眼睛,满是警惕与打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王子,我不过就是西宁郡主府,一个小小的面首罢了!”
“公子若是没什么事,便请离开!从我身上,公子得不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而且,当初我也是被公子你名下的店铺买进去的,我是什么身份,难道公子你不清楚?”
沈宴舟:“在下手中的铺子不计其数,不可能每一个买了什么人,都一清二楚,因为疏漏委屈了王子,还请王子见谅,只是王子何必拒人千里?做郡主身边的一个小面首,难不成王子你便觉得满足了吗?”
耶律隼挑眉看着沈宴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宴舟故意道:“王子如今隐藏身份,的确是能够在御宇皇朝,过得很舒心,但时间长了之后?”
“如今谁不知道,西宁郡主身边跟着一个面首?即是如此,将来就不会有旁的人,为了讨好郡主,送一些新的面首过来?”
“王子虽然俊美,可在下开的秦楼楚馆不计其数,最是知道来这些地方的客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日后郡主若是瞧上了其他的男子,你区区一个面首,凭什么阻拦她?又如何自处?”
耶律隼动了怒气:“你……”
沈宴舟似并不将他的怒气,当作一回事,只不紧不慢地道:“在下今日提出这些,不过也是为了王子你好罢了。”
“或许不中听,但这也是再残酷不过的事实。”
“西宁郡主前头的一段婚姻不幸,豫亲王为了安抚她,如今才不怎么管她,由着她与你寻欢作乐。”
“可这份宽容能够保持多久?在下以为,豫亲王早晚会忍不住,重新给西宁郡主安排婚事。”
“想来对于做长辈的而言,她即便是嫁给一个七八品小官的儿子,也比与你一个面首整日里厮混要强,你自己想想,是不是这样的道理?”
“若否,郡主也不会独自回豫亲王府看望亲人,而不带着你了!”
耶律隼冷着脸道:“你如此危言耸听,到底有何目的?”
这些话,简直是戳心窝子了!
她没带自己去豫亲王府,他今日正在生闷气呢。
沈宴舟嗤笑了一声:“我是不是危言耸听,阁下自己心里有数。阁下敢说,自己便从来没有想过在下说的这些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