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朕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觉得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一起在演朕呢?
难道是亚父早就知道了,裴泽言会在朝堂上做什么,怕自己找不到理由拒绝,于是便联合了这么多人一起求亲?
目的就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拒绝了裴泽言?
帝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还忍不住十分赞赏又敬佩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亚父:不愧是您,这样的好主意都能想到,让朕理所应当地拒婚之余,还让皇妹大大地长了面子。
王丞相:“……?!”
不是,陛下您别这么看老臣啊!
这事儿跟老臣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老臣是半点都不知道。
更令王丞相意外的是,他的嫡长子,今日好不容易在宫宴上露面一回的王玄澈。
这会儿都起身说了一句:“陛下,公主冠盖京华,喜欢她的儿郎如过江之鲫,王玄澈斗胆请陛下还是拒了墨翰皇子。”
王玄澈的眼疾,是日盲之症,在太阳光下什么都看不见,但晚上灯光之下,却是视物无碍,是以晚宴他是能参加的。
这下……
王丞相也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公主的婚事,与儿子有什么干系,他怎么也插上话了?
这下,永阳帝更加确定了,一切都是亚父的计谋,连王玄澈都出言了。
于是他问道:“亚父,你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理呢?”
既然这些贵公子,都是亚父怂恿出来帮忙演戏的,那亚父一定也知道,哪些是真心娶皇妹,哪些是假意,帝王都只知道户部尚书家是真的,其他家真不清楚。
所以驸马还是让亚父帮自己钦点好了,如此才不会出错。
王丞相人都麻了,他是何德何能,能一句话确定公主的婚事啊!
这男女之事,谁也说不准,万一以后公主嫁过去过得不好,陛下还不是得怪自己?
他觉得陛下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才把锅放到自己身上。
这会儿,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到了王丞相的脸上,都在等对方开口。
好在王丞相到底是个聪明人,先是开口表明不联姻的态度:“墨翰三皇子殿下,想来您也是看出来了,公主是我们御宇皇朝,众多儿郎的心上人,本相实在是不欲做这个坏人,让公主去联姻!”
永阳帝这个亲哥哥,听到这话都觉得羞耻得很,妹妹是众多人的心上人?不愧是亚父,真能演!字字句句一点破绽都没有,朕都快相信了。
宁赫之这个虎批,第一个就跟着开口:“就是!我们就一个公主,自己都分不匀,凭什么嫁给你们墨翰?”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兴许还有人叫他不会说话就闭嘴,可偏偏是宁王的独子说的,没有一个人斥责。
战南辞也跟着说了一句:“墨翰与御宇本就不合多年,即便将来化敌为友,本将军也以为,不该这么早就联姻,万一墨翰翻脸无情呢?”
他一直守在边关,自然知道墨翰对他们的态度,并不和善。
裴棠月看着这出闹剧,觉得荒唐得很,她也认为御宇这伙人是演的。
先前叶笑笑嫁不出去的事,谁不知道?
想着战南辞是个耿直之人,说是莽夫也不为过,是以裴棠月反讽了一句:“战将军忽然这样说,难不成也是倾慕贵国公主不成?”
战南辞:“这……”
他仿佛被说中了心思,脸一红。
永阳帝:“……”
战爱卿!你真是朕的爱将,演得太好了!朕要给你加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