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眼神看向战南辞,眸光似乎是在询问,对方是什么时候成为公主未来的驸马的。
接着谢瑾天隐约想起来,先前似乎也听说过,战南之当年去边关之前,叶笑笑是对对方示好过的,他心情一下子更糟糕了。
战南辞被向褚说得一阵脸红。
若不是因为脸上的血迹,替他遮掩了几分,他这会儿一张脸想必是红得与煮熟的虾一般。
忙是接过了南溪太守,将之递给自己的副将,对向褚拱手道:“多谢英雄仗义相助,战某感激不尽!”
向褚摆摆手,示意对方不必客气,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战南辞又忍不住看着他的背影,开口道:“英雄,你有如此超绝的箭术,不知是否想过投军?军中若是有你这样的良才,对我御宇一定大有助益!”
向褚脚步一顿,说了一句:“我会考虑的!”
若是从前,战南辞对自己说这样的话,他自然是一笑置之,他一个江湖中人,怎么可能会去做朝廷的鹰犬?
可这多年下来,他方才清楚,原来人在江湖,才是身不由己。
江湖是要了自己妻子命的地方。
而朝廷里头的叶笑笑,却放过了自己这条命,叫妻子临死之前,能够安心。
如今清河已经死了,他终日里郁郁。
今日经过此地,也不过是为了买酒,和往日一样借酒浇愁,一边喝,一边给清河种她喜欢的树。
他这一辈子与其这样浑浑噩噩下去,或许投军是不错的选择。
如此清河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几分,便是真的牺牲在战场,还能早点见到清河,到时候她便不能怪他殉情了。
他还可以说:嗐,我不是故意死的,我是为了报答公主啊!
只是,他得先把那片林子种满树苗,才能考虑此事,这是他答应清河的。
目送着向褚离开。
那名副将也道:“要是我们军中有这样的人,取敌军将领的首级,都会变得极为轻易!”
李鹤翔说道:“这个人我知道一切!当初他受了誉王的指使,刺杀公主,但是后面公主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请陛下将他给放了!”
副将道:“这一定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将军,当初公主一念之仁,如今救下了末将的性命,还帮了您的大忙,您与公主真是天作之合!”
谢瑾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快地道:“听起来不过就是巧合罢了,你们倒也不必强行攀扯!”
李鹤翔也是莫名其妙:“对了,那向褚为什么说战将军你,是公主未来的驸马?陛下是什么赐婚的吗?末将怎么没听说?”
战南辞轻咳了一声,道:“是你到之前不久,南溪太守随口说的,向褚当真了!”
李鹤翔:“嗐!原是如此!我就说公主怎么会选战将军你当驸马嘛!谁不知道,公主先前问过我们谢统领要不要做驸马。”
“还有啊,公主对谢统领的弟弟也挺好的,还给谢小将军一郑千金,啊不,万金,买了一把沧澜剑呢!”
“我们这些兄弟们,经常打赌,公主到底是嫁给哥哥还是嫁给弟弟,哈哈哈,反正一定是谢家妇,怎么会与战将军你有什么关系嘛!”
战南辞听完这番话,根本就不想与李鹤翔嘻嘻哈哈,他的脸色全黑了。
副将跟了对方多年,也是能感受到对方今日原本就很糟糕的心情,更是不佳了。
忙是帮忙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公主从前还对我们家将军示好过呢,这事儿就连南溪太守都听过!”
“而且公主连调动兵马的大罪都不怕担,让李将军你无令前来,难道不足够证明,我们家将军对公主的重要?”
战南辞的兵也是道:“就是!公主现在喜欢的,肯定是我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