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璃已经静下心来，轻声问道：“你呢？”

“我？”

古长生微微一笑：“我是凡人，不需要这些。”

说话间，古长生抬头望去。

整座生命灵泉，仿佛被一层薄如蝉翼的透明膜给笼罩，覆盖古长生全部视野。

生命灵泉的诞生，如同生命的诞生一样，都是奇迹。

每一座诸天万界，只有一口生命灵泉。

当诸天万界处于盛世中，生命灵泉几乎是干涸的。

而当诸天万界出现大劫，界域崩碎之后，生命灵泉则是溢满的。

这其中也蕴含着岁月长河之下，生生灭灭的大道法则。

当然了。

只要古长生想要，他可以随意缔造无穷无尽的生命灵泉。

但问题就在于，没有任何意义。

他行走人间，就是为了感受这些天地自然法则的运转，喜欢与人打交道。

一旦当他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的那一刻。

一切都将毁灭。

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另一面的古长生。

是不能称之为人的。

因为在另一面的古长生看来，世间一切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这也是古长生为什么非要行走人间的原因。

其实他之前走了一下问心境，恢复更多东西之后，大概率也明白了诸天之上那些家伙的想法。

没事儿。

慢慢来。

“准备好了吗？”

古长生轻声问道。

红璃螓首轻点，盘坐在那。

古长生屈指一弹。

噗———

下一刻。

笼罩生命灵泉的那层膜瞬间破开一个洞。

而红璃正好处于洞的正下方。

哗———

生命灵泉瞬间灌溉而下。

古长生明明就在旁边，然而那些生命灵泉却无法接触古长生分毫。

诚如古长生所言。

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

世间一切的所谓机缘，于他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

他随手缔造的东西，都比那些厉害的多。

因为。

古长生本身就是唯一。

看着红璃接受着生命灵泉的灌溉，古长生微微有些许失神。

“十六劫……”

古长生轻声呢喃，眼神难得变得温柔起来。

他很清楚。

红璃姐姐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走到他的面前。

相较于他自身，他更觉得红璃姐姐才是一个奇迹。

“那句话果然说的很好。”

“世间唯有痴情，不容他人取笑。”

古长生轻声呢喃。

说到这里。

古长生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人给忘了。

是谁呢？

嘶……

想不起来了。

不管了。

想不起来估计也不怎么重要吧。

而此时此刻。

在葬天旧土，弃世道姑哭得梨花带雨：“长生哥哥，我迷路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