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务副局长有些纳闷。

刚才已经下了文件，说明了情况。

难不成出现了什么变故？

“局长，您就别开玩笑了。我这位代局长估计很快就要下去了。没准宣布的就是这件事。”

“王代局长，你别妄自菲薄。上面如此安排是有道理的，我这岁数，升职无望了，倒是你下一步就是副局长。再有两任若是不调离的情况下，局长的位置还真是有可能。”

常务副局长叹息一声。

俩人其实也算是老相识了，当初老局长没有退二线的时候，跟这位常务副局长的关系不错。

自然跟当时还是秘书的王司长，关系也很好。

有了这层关系，常务副局长这才跟王司长说了这些话。

在他看来，总局的任务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司长为人谨慎，再适合不过了。

而且总局有一个苏毅就足够了，这小子总是能弄出一些惊天地的大事情。

想到这里，两人心中倒是一惊。

这次的会议，不会跟苏毅有关系吧？

“苏司长最近去哪了？我怎么都没看到？”

常务副局长忽然询问，苏毅现在在总局身份特殊，一些事情不用请示副局长，直接就去了。

“去了豫州，说是帮助豫州电视台完成一档节目”

“豫州，怎么这么突然？他跟东坊卫视和首都电视台的关系不是更近么？而且还有央台”

常务副局长一愣。

没怎么听说苏毅跟豫州电视台有什么关系。

“之前的春晚，本来豫州歌舞团要去豫州电视台表演节目，结果电视台帮了苏毅，让歌舞团的人跟苏毅拍摄春晚，并且那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当时在宣传部门的指导下，这档春晚还上了国际频道，影响力很大。”

原来是这样。

那的确是欠了一个人情。

俩人聊了几句，车子就进入了停车场。

开会的地方在宣传部门，这种会议还是很少见的。

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车牌号后，王代局长有些吃惊。

“精神文明指导？”

“还有文旅部门的也都来了？这次来的人这么全？”

王代局长吃了一惊，一旁的常务副局长心中也略微有些不安。

怎么来了这么多领导？

甚至他们这样的级别过来，也只是来汇报工作的！

王代局长坐在了会议的凳子上，旁边居然还有教育部门的人。

甚至是执法部门！

他没有多问，尽管心中有着不安，但已经到了这里来，这点城府还是有的。

会议上没有任何的领导讲话。

有工作人员上来播放了一个看起来很粗糙的纪录片。

画面有些闪烁和抖动。

甚至有的时候照射在天上，有的时候不知道镜头面对哪里。

就算是一个小孩子的拍摄效果，都要比这个好。

但没有任何人疑惑，今天能将他们都叫过来，肯定还是有大事发生了。

胡台长也坐在王代局长身旁，脸上看起来挺严肃的。

“td!告诉你们了！好好干活！一个个都像傻子一样！你们是动物么？”

一个带有地方口音的声音响起。

随后响起了几个沉闷的声音。

咔嚓！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大声的哀嚎声响起。

不少人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画面感挺真实的。

镜头渐渐稳定了下来，几个凶神恶煞的强壮男人，有的人手上拿着结实的棒球棍，有的人面容不善的拎着管制刀具，甚至还有造型简陋的皮鞭等等。

“你们这帮傻子！吃的比狗还多，一个个也蠢如猪！”

不断传来哀嚎的声音，其中一个瘦弱的人躺在地上，胳膊上还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不过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这是带着这么多领导来看电影？

王代局长耐心的看了下去，不过有些画面已经让他十分不适了。

凌辱、虐待这些不用多说，寻常人都觉得不舒服。

旁边的环境也很脏乱差，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恶劣的环境。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镜头中有两个声音，一个是打骂声，另外的声音很奇怪。

就是那种含糊不清，不断重复而且毫无逻辑的话。

画面很快就停止了。

而在看到上台讲话的人，王代局长猛地绷直了身体，眼中甚至还有点不可思议！

领导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会议完全是秘密的，就是通知开会，基本上在京的全部来了。

“刚才给你们看的，并不是电影，也不是电视剧。”

领导的语气明显就不对劲，太过于平静了！

“今天的会议叫来了不少部门的人，你们看完后，心里是如何想的？”

这句话不用回答，也根本没有人回答，而是静静的听着。

“我是觉得，仿佛被人抽了一记耳光一样！”

声音慢慢大了起来。

“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这个时代，这难以置信！”

就是来训话的！

“这段视频，这段珍贵的视频倒仿佛是个钉子一般，让我的呼吸困难！”

领导沉声说道，环视台下。

不少人低下了头。

“而且这段视频还无法播放，因为被全方位审核！”

王代局长心中一惊。

他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这样大的阵势，也就只有苏毅才有的影响力！

王代局长苦笑一声。

苏毅的视频若是被审核了，他能不知道？

这肯定是在豫州拍摄的！

几乎是一瞬间，王代局长就明白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