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言自语地发了顿牢骚，才将这个火爆的消息向参加会议的中层以上干部宣讲一遍。语气中充满了对黎百里率领的突击队的不满，也有对萧戎翰这个弃兵的抱怨。

对于放弃萧戎翰，他有过悔恨，也有过自责，邓博涛的批评也言犹在耳，但事到临头的时候，他没有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反而将责任全都推给了别人。

众人闻言，露出震惊之色。有的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视；有的人斜靠在椅子上不可思议；有的人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有的人暴跳如雷根本就不相信。

“这怎么可能呢？”李振锐闻言，质疑一声。他作为特训队队长，萧戎翰训练鉴定的直接评判人，怎会不知道他的优秀？此刻只能咬死嘴巴，硬犟！

他面色涨得通红，挥舞着手臂，显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巧舌如簧，强词夺理地大声说道，“萧戎翰有多大本事咱们还不知道吗？小聪明我信，跳伞绝对不……！”

“住嘴……！”宋青山是真怒了。他的军事技术过硬，军事素质也不差，爱才之心更是有之。以他自己的真实本意，一定会把萧戎翰留在特战大队。

但是，有一只自上而下，来自方方面面无形的手掌，将他的想法击碎。那些人要么得罪不起，要么不愿意得罪，要么是为了一个农村来的兵，不值得得罪。

他曾经暗暗责怪自己软弱，应该挺直腰杆为特战大队选拔人才。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说，人才到处都是，舍弃这一个，不说让自己升官，至少不会让自己丢官。

他背着双手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头脑里一片空白。萧戎翰表现得越优秀，对他的打击就越大。严格意义上讲，这么优秀的人被淘汰，充分说明他的工作严重失职。

“嘿嘿！”宋青山气急败坏地发出一阵冷笑。他环顾左右，自嘲地说道，“什么集团军特战大队啊！还不如人家一个普通师的侦察营，真他妈可笑！”

“人家104师侦察营突击队，是作为我们突击队的预备队，最后怎么样？我们主力突击队在天上盘旋一圈回来了，经过我们培训的萧戎翰却跳下去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