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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胡说!”薛母白他一眼,嘴中立刻碎碎念道:“呸呸呸,孩子不懂事,不是有意冲撞观音娘娘。”

薛盛巴了口饭,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娘亲什么都好,就是太迷信了。

半晌,薛母终于念罢,说:“这么些年,你哪一次考试,我没有烧香拜佛?你怎知你高中,不是佛祖保佑?以后可不许乱说。”

薛盛给他母亲夹了一块红烧肉,连声说:“是是是,娘您说的都对,赶紧吃饭吧,菜凉了可不好吃。”

薛母重新拿起筷子,忽然又道:“差点忘了,你还没问我今天见了谁呢。”

薛盛耐着性子,说:“您说,我听着呢。”

薛母道:“我当时正要入寺院,见尚书府徐四小姐站在银杏树下,踮着脚,偷偷摸摸地似在系红丝带,看来是有了心上人了。”

薛盛正在夹青豆,听了这话,筷头青豆一下子滑落。

薛母还在说:“你说什么样的人家才配得上她家,听说她一母同胞的姐姐与侯府定了亲,想来这样人家的嫡出小姐也该是王侯将相才堪配,我还听说那日生辰宴,公主嘱意徐夫人娘家金陵冯府,徐夫人听了喜滋滋的呢,想来是不谋而合了。”

薛盛眼睛盯着那粒青豆,只是夹了几次再没夹上来,薛母看着儿子难得浮躁,竟和一粒豆子杠上了,她见他终于放下筷子,以为他就此罢休,没想到他直接伸出手来,徒手捏着把豆子送进了嘴里,然后擦擦手,继续执起筷子,默默吃饭。

薛母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一瞬间有些疑惑,这是她的儿子?

晨起,紫芝红着脸,悄悄附在薛母耳边轻语几句。薛母听了皱了皱眉头,说:“他一次都没碰过你?”

紫芝点点头,有些失落颓败。

薛母想不明白,为何他宁可自己梦中发泄了,也不碰女人。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紫芝,脸蛋漂亮水灵,身材曼妙曲线起伏,没有哪里不好,莫不是不对他的喜好?莫不是他有了意中人?她道:“素日来你收拾他的屋子,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紫芝想着,该不该把画的事情说与薛母听。这几日,她发现那画上美人的五官已经添了上去,巧笑着多了几分灵动活泼之色。她想了想,最后还是与薛母说了。薛母听了忙说:“拿来我看看。”

紫芝应声而去,很快取了画回来,薛母打开来一看,震惊了,竟然是她!

是夜,薛母在书房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一问,来回走了几圈,她最后还是端着一碗莲子羹进去了。见薛盛正挑灯伏案书写着什么,她轻轻走过去,把莲子羹放在案前,说:“刚煮好的,尝一尝,清热解火。”

薛盛抬起头来,搁了笔,说:“娘,您可有什么事?”

薛母东拉西扯地说:“倒也没什么,就是怕你熬的太晚,仔细伤了身体。这官都做上了,还用向以前一样挑灯夜读用功的吗?”

薛盛笑了笑,扶着他母亲坐下,说:“儿子初入官场,事事当加倍用心仔细。”

“你这想法是好的,不过也要注意身体。”薛母轻轻拍了怕他的手,意味深长地说:“那个紫芝,做事还算稳妥吗?”

薛盛道:“娘,儿子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还是叫她回去伺候娘吧,儿子平日忙碌也不能时时敬孝跟前。”

薛母听出他的拒绝之意,越性挑明开来说:“你也大了,紫芝原是娘给你挑选的通房丫头,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好抹不开脸的,都是正常的。还是说你不喜欢她这样的,娘再去给你挑好的来……”

“娘!”薛盛连忙打断她的话,说:“您就就不要操心这些个事了,儿子自有分寸。”

薛母听了,忍不住道:“我怎么能不操心,你这个年纪早该成家了,你看隔壁张二婶,她儿子比你还小几岁,她都已经含饴弄孙了。现在悬在我心上的头等大事便是你的亲事!娘知道,你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人,你若是有了意中人,也向我透透底,我也好做打算。”

“没有,儿子没有意中人。”薛盛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否认,说:“儿子根基尚浅,不过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眼下无暇考虑旁的,只想着如何往上升一升,等稳定了再考虑终身大事。”

“这事也用不着你操心,你尽管去谋划你的前程,婚姻大事本由父母做主,成亲与升官并不冲突,我是想着尽量如你意,才来问一问你。”

薛盛沉默不语。

薛母又道:“那画……我看过了,你钟意徐四小姐,不过我趁早劝你打消念头,她们那样的人家,咱们高攀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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