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华凯默默地给她斟了一杯酒：“好。”他不知说什么好，但是，对于这个小丫头，他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第一次被她诈的时侯，也是因为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才会鬼迷心窍般写下那一千万的支票。

林芙蓉端了一杯酒举起来，想劝父亲看开一些，不希望他临老时，晚景凄凉：“来！干一杯！人生无常，生老病死，富贵和贫贱等等，都可在一杯酒中释怀。”

薄华凯毕竟已经人过半百，还有什么事情看不开去：“好！小丫头，你很奇怪。我就当见怪不怪。你说得好，人生无常，富贵如浮云；’贫贱也只是人生的一种体验罢了。有人从人生的底层一步步地爬上云端，便被称为成功。但我一出生就在云端之上，荣华富贵享过，现在也是时候补修一课，去体验一下贫困的日子了。”

林芙蓉以为爸爸会一蹶不振，但薄华凯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脆弱，而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开朗，淡然得多：“那就好。我知道你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少爷。现在也只是一时落难，但你也因此看清楚了你身边的是人还是鬼。我借给你一千万，是希望你东山再起。你有自信自己能从一无所有开始，再次卷土重来，重建自己的事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