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见鬼接着道：“第二次呢，是在两头蛇阵里，被九符门抓来当替死鬼，九符门那个姓卫的小子不是好鸟，扯虎皮做大旗。前两次你小子中规中矩，除了人蠢点，倒也没啥。第三次就可疑了，那是在万圣宫门口，咱们不期而遇，结果你小子像踩了尾巴的猫，嗷地一嗓子，撒腿就跑。我就纳了闷，你小子跑什么？”

石枫刚走进万圣宫时，正和玄龟骨里角魔龙议论，为何南山双雄临死前将何见鬼的影像传给石枫，角魔龙认为何见鬼是杀害南山双雄的凶手。

两人正说着，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何见鬼，石枫生生吓了一跳，下意识掉头就跑。

何见鬼勾起第四个指头，“第四次嘛，是在五祖居的先祖祠堂，当时场面乱哄哄的，但你小子神识在我身上至少停留过四五次，这般注意老夫，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怀好意。”

何见鬼曲起右手最尾的小指，说道：“最后一次就是刚才，你小子一直紧盯着老夫，等我走了最左边通道，你立刻跟了过来。是也不是？”

石枫吐了口气，点点头，“前辈说得不错，晚辈确实是看你选了这条通道，才跟过来的。”

何见鬼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猜得没错。果然！好了，小子，老夫我说话从来是胡同里扛竹竿，直来直去，说！你为什么跟着我？别跟我打马虎眼。”

石枫苦笑道，“我若说没什么特别原因，前辈会信吗？”

“你说呢？”何见鬼声音提高了几分。

石枫沉默不语。

“看来你小子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说实话，那老夫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何见鬼双手互捏，指头关节一阵嘎嘣乱响，

石枫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对方随随便便就撂倒了七八个筑基修士，明明是极厉害角色，但偏偏给他一股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感觉，说话还满嘴的俗话俚语。

石枫心里一转，还是决定不耍小聪明了，“其实晚辈之所以会特别注意前辈，只是因为一件事。”

何见鬼很是谦虚，“说来听听，看看老夫哪里露出了马脚，居然被你小子看破了。这扮猪吃虎的勾当，老夫也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我可是从善如流，以后一定好好改正，争取下次装得更像一点。”

石枫道，“晚辈可没那个本事，能看破前辈的乔装。只是南山双雄临死前，将你的影像传给我，我才特别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