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贬，更是在嘲陆怀瑾。

两人心里都清楚，季沉嫣说的是她出国之前的事情。

陆怀瑾眼底阴霾转瞬即逝，“我倒是觉得，在这方面上，我甘拜下风。”

站在一旁季晨琳明显感觉到两人之间气焰在不断上升，她内心火热，就等着看季沉嫣彻底落败。

可这一番回合下来，季沉嫣似乎还略占上风。

“那可别，比起陆总你来我那些手段又算得了什么？也不对，我光明正大做人，倒是有些人心思龌龊总把人往坏处想，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季沉嫣目光如利剑一般，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今日穿了高跟鞋，即便是身高略矮上一些，气势也半分不落。

含沙射影的话，倒是让心里有鬼的季晨琳先着了急。

她开始和稀泥起来：“陆总，你别生气，我姐姐就是在乡下呆久了，思想跟不上，说的话太难听了，你别在意。”

季晨琳说的话无足轻重，陆怀瑾并未理会，只当空气。

“怎么？陆总怎么不敢说话了？心虚了？”

心虚不至于，但陆怀瑾讨厌她这副高高在上总呛人的态度。

他眼底寒芒冷了冷，正要开口。

这边得知消息的季卓匆匆赶来，人未到声先至。

“季沉嫣，你胡闹什么呢？还不快跟陆总道歉。”

季卓是很怕陆怀瑾的，更害怕他背后的势力以及陆家。

季氏已经跟陆氏这边牵上线，可不能因为季沉嫣鲁莽的行为，就此破坏两家的关系。

所以，季卓匆匆赶来，毫不犹豫就立马让季沉嫣给陆怀瑾道歉。

“陆总亲自来公司跟我们谈合作的相关事宜，你居然还在这里呛声，阴阳怪气的，还不赶紧道歉？”

季卓见她还死犟着，忍不住再度呵斥。

可季沉嫣哪里是那么容易低头的人，“我不，我又没有说错，我也没有点名道姓，谁愿意对号入座就去呗。”

陆怀瑾看了一眼季卓，轻笑出声，说出来的话却能让人夏日里浑身冰凉。

“看来，季氏也没多少诚意，既如此，合作就终止吧，即便是付再多的违约金，我也不打紧。”

言外之意不就是威胁。

季沉嫣拳头都捏紧了，手就被人拍了一巴掌。

“季沉嫣，你还在犟什么？还不赶紧道歉，你真想毁约啊？这合作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能跟陆氏合作是天大的荣幸。”

季卓骂季沉嫣的同时，还不忘拍陆氏的马屁。

提起合作的事，季沉嫣还真就被威胁到了。

她还得借此机会往上爬，才能一点点实现自己的报复。

“对不起陆总，我下次说话会注意的，不会再阴阳怪气你了。”

季沉嫣虽然看起来不情不愿，但起码能让她低头，陆怀瑾勉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