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指尖，在粉颊上蜻蜓点水般地触了下。

随后，俞清月便听到了低低的笑声。

她忐忑地睁开眼，宋怀谦将手指伸到她面前，只见修长的手指上，染了一点白灰。

“没想到俞小姐看风景竟喜欢以面贴墙，若是被人瞧见了，只怕会成为京城一道奇观。”

俞清月：“……”

既然被他发现了，俞清月索性也不装了，道：“宋将军到底想怎么样？”

宋怀谦负手而立，道：“这话该我问俞小姐吧？你为何在此，又为何偷听我们的谈话？”

俞清月对上他的视线，尽量用平稳的声音道：“我来云深酒楼不过是巧合，看风景亦是巧合，谁知道这雅间之间的窗户隔得这般近？”

宋怀谦目光回转，盯上了俞清月，逼近了她。

“那俞小姐，都听到了什么？”

“我……我本就听得不真切，方才又受了惊吓，此刻全忘了。”

俞清月说着，一脸忐忑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只盼着宋怀谦能大发慈悲地放过自己。

宋怀谦笑了声，道：“宋小姐当真全忘了？”

“嗯……”俞清月面上故作镇静，但手指却暗暗攥紧。

宋怀谦幽幽地看着俞清月，道：“我要查之事，涉及到多位朝廷官员，背后的利益关联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提前走漏风声，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也想相信俞小姐……但，死人的嘴好像更可靠？”

宋怀谦语气平淡，甚至还带着半分笑意，好似在闲话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