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我是孤儿，他和你一样，都不是我亲弟弟。”

“他和你不一样的是，他是我亲手养大的”

吴邪下意识反驳了一句：“可是我也是你一手带了这么多年啊。”

张清山表情平静的吐出一句残忍至极的话：“吴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亲手塑造出一个人来，却告诉他，我喜欢的，是曾经的那个你。”

“在书中，张日山亲手养大了尹南风，把一朵娇滴滴的花，养成了女王，可是他却爱上了像极了尹南风曾经娇弱的梁湾。”

“吴邪，你看，这就是人。”

“那我呢？你对我也一样吗？你更喜欢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我，是吗？”

张清山摇了摇头，在吴邪刚刚升起希冀的眼神中说道：“吴邪，没有我，你只会比现在更惨。我指的是，心里的伤害。”

吴邪的眼神顿时就失去了光泽，所以，他哥，并不心疼他对吗？

“所以，我永远比不上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对吗？”

张清山低下头丢掉已经被风偷偷抽完的烟，重新点了一根叼在嘴里：“吴邪，为什么要比呢？你的苦难，不是我造成的，是九门。”

“九门想要的你，是现在的你无法想象的样子。有我的出手干预，所以你才能这么轻松的完成蜕变。”

“吴邪，我对你们九门，没什么想法，毕竟我不是真正的张家人。可是我顶了张家人的身体，总得做点什么吧？”

“所以我收拾了九门。”

“可是吴邪，对于你，我仁至义尽。”

“我明白。”

吴邪坐在张清山身边，垂下脑袋，眼里都是委屈，他也是弟弟，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吴邪心里清楚，他不该吃醋的，可是他忍不住，十几年了，他就是想问问，这十几年，她为了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承认他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呢？

她喜欢天真无邪的，他曾经也是啊。他现在也可以是啊。

张清山叹了口气说道：“吴小狗，你只是太过依赖我了而已。这是病，得治。”

吴邪抿了抿唇：“哥，你弟弟是什么人？是他让你来的，对吗？他要做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

“嗯。你应该知道了，我的邀请函是0号，也就是说我必须来。十几年了，我没有见到过我弟弟。只在幻境里见过他。”

“幻境？雷城的那里？”

“嗯。”

“他说了什么？”

张清山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吴邪，如果我弟弟和九门是敌人。甚至，九门想杀了我弟弟，我希望你在进去之前想好了，你要帮谁。或者，你可以两不相帮。”

“不过你放心，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吴邪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张清山的胳膊，扯着她让她看着自己，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张清山笑了笑说道：“吴邪，如果你爷爷也在呢？”

吴邪瞳孔猛缩，他爷爷？

“不可能，我爷爷早就死了，还是铁水封棺”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