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吕飞是为了帮吕慈老爷子而来，那自己真的还能帮老天师挡下这一劫吗？

又或者说。

若是他对上吕飞，他真的能有把握赢下吕飞吗？

若是用乱金柝对上吕飞，又能镇得住他多久？

一众疑问袭上王也心头，最后的结论也只有三个字。

——不知道。

哎，算了。

王也叹了口气，眼角耷拉。

自己还说不一定能不能对上吕飞呢。

到时候再说吧。

他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另一边。

在老天师和吕飞身后。

张灵玉一直在默默跟着。

一边跟，一边还忍不住回忆他在树林里见到的场景。

直到现在，他还不由咋舌。

那就是兄长如今的实力吗？

亏他先前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这五年自己没有荒废，一直在努力修炼。

连师父都夸他进步神速，是不可多得的炼炁天才。

可他这样的“炼炁天才”，在兄长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他也敢自认天才？

别不自量力了！

他如今的金光咒，恐怕在兄长手下，连一秒都撑不下去。

亏他五年前还妄想，有朝一日能撑过两招。

痴人说梦！

张灵玉忍不住在夜风里抱紧自己。

恐怕这辈子他都没资格和兄长正经过招了。

张灵玉正走神地想着。

啪。

一鼻子撞到了老天师背上。

老天师：“……”

张灵玉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跟着两人走到了师父的房间外。

老天师转头瞪着他。

灵玉小狗：眼巴巴jpg

老天师：“……”

“灵玉你在外面等着。”

灵玉小狗闻言急了。

“师父，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我也可以作证，兄长真的是迫不得已为求自保罢了。”

“师父您别为难兄长！”

老天师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徒弟：“人家太爷都没有担心，你担心什么？”

老天师又忍不住瞪了一眼正咧嘴直乐的吕飞。

——你小子，还笑！

吕飞赶紧正色，出声安慰灵玉小狗。

“放心灵玉，老天师不会为难我的。”

灵玉小狗：“(?_?) 真的吗？”

吕飞笑着点头：“真的。”

张灵玉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两眼师父的表情，这才作罢。

老老实实站在门外当起门童来。

老天师：“……”

老天师拂袖，转身进门。

“哼，我这个师父现在说话都没你说话管用了。”

吕飞赶紧赔笑给老天师顺毛。

“哪能啊，我怎么能跟您比，灵玉只是担心我而已，关心则乱。”

老天师哼了一声。

偏偏五年前是他主动把灵玉往吕飞身边送的。

“……罢了，毕竟这步臭棋是我自己下的，也怪不得你。”

这话吕飞可不敢接，只是陪着笑不说话。

老天师暗自撇撇嘴。

这小狐狸崽子，每根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精明劲儿。

可他的小徒弟，怎么还憨着呢？

回到堂屋坐下，老天师的神色也终于正经起来。

堂屋里沉默了片刻。

而后响起老天师洞悉了一切的声音。

“这两天你一直藏着实力，就是为了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