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的声音低落下来。

“蝴蝶飞得太快了，我没追上。”

“没关系，下次江叔叔陪念念一起去抓，好不好？”

“好呀好呀！”

许念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江叔叔最好了！”

门内，许渝宁静静地听着女儿和江泽川的对话。

她多想告诉女儿，电话那头的江叔叔，就是她的爸爸。

可是，她不敢。

“江叔叔，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玩呀？我想你了。”

许念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许渝宁的思绪。

“江叔叔也想念念了，过两天就去看你，好不好？”

“好！江叔叔，你等等哦，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许念突然压低了声音，奶声奶气地叮嘱。

“你不要催妈妈找男朋友哦，妈妈一个人照顾我很辛苦的，我不想让她那么累。”

江泽川的心猛地一颤，他想起那幅画，想起画中那个缺失的“爸爸”。

“念念”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还记得那幅画吗？就是你画的一家三口”

“画？”

许念歪着小脑袋，似乎在努力回忆。

“什么画呀？念念不记得了。”

江泽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没有，江叔叔记错了。”

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时间不早了，念念早点休息，晚安。”

“江叔叔晚安！”

挂断电话，江泽川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他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