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不是拿我威胁你了？”周晶晶问。

“别担心，我不会允许他伤害你的。”陶酥说。“眼下最要紧的是搬家，别让许彪找到你。”

她一想到许彪在周晶晶的周围转，就心神不宁。

“这样行么？”

“行，我尽快找房子。”

至于托儿所那里，到时候打个招呼，就说周晶晶离职了。

陶酥离开小区后，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李东霖正睡着，忽然感觉床边有人，迟钝地睁开眼，眼里的警觉在看到陶酥时愣了下，“酥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离开帝城了么？”

“季冥司放过萧氏银行是因为你将我的计划告诉了他，对么？”陶酥问。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现在病重，萧氏银行的事我没精力过问。”

“那季冥司到底是怎么提前知道我要去哪里？”陶酥的声音提高。“到底是不是你？”

李东霖见她跟受了刺激似的，想不承认的，又觉得承认了又如何呢？

“你不应该离开季冥司。”他说。

等同承认的话让陶酥，胸口胀，满了酸涩的怒气，逼出了泪花，想砸东西，想骂人，最后怒到极致的情绪皆化为深深的无力和悲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我才给你捐了骨髓吧？如果你不愿意可以直说，为什么要出卖我？”

“绵绵惹了季冥司，连累到萧氏银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氏银行关门吧？”李东霖不觉得自己有错，“相比起来，你的算什么事？”

陶酥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扪心自问，这真的是她的爸爸么？为什么越看越陌生？越看越丑陋？

李绵绵惹了季冥司，就要让她来抵罪么？

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就她该死？

“酥酥，你应该好好和冥司过日子。”李东霖病容加重，闭了闭眼，喘口气，坚持劝她，“都结婚了，闹什么？”

陶酥努力克制情绪地深吸了口气，然而吐出的气息还是发颤的。

她眼神变得沉静又充满恨意，“如果我这一生只能待在季冥司身边，那我一定要等到萧氏银行破产的那一天。”

说完，在李东霖目瞪口呆中转身离开。

陶酥走出医院，她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