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蝶看她的眼眸里确实挺无辜的，是那种不知道自己哪里难过，哪里需要发泄的无辜。

她不是那种明知自己压抑，找不到发泄方式的人，她是理智一直在拉扯着她，以至于她真的觉得自己现在所有的选择，所有的方式都是对的，她并没有压抑住自己什么。

所以，她看着司见溪的时候，才会是那样的眼神。

又一个四目相对，这次倒是若落蝶颇有些妥协了，她垂眸笑了笑，颇有些的纵容，“行，要不然按照你的方式，你说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司见溪看着沈若蝶，神情上又认真了那么些许，她看着沈若蝶，看了好几秒，然后才开了口，“以前有压力的时候，你都是怎么发泄的？”

沈若蝶微微侧头看她，“比如呢？”

“比如人家在背后笑话你或者笑话你爸妈，笑话你家里有个私生女的时候，你是怎么发泄压力的？”

沈若蝶看着司见溪，深深的看了好几秒，没说话。

四目相对好大一会儿，沈若蝶始终没回答这个问题，司见溪也没再追问，大半分钟之后，沈若蝶别开眼眸，低声开了口，“你去把单买了。”

“我请你啊？”司见溪看向她，颇有些许的无辜。

沈若蝶悠悠点了点头，“花你的钱挺解压的。”

司见溪颇有些无语，但还是摇头笑了笑，最后很干脆的起了身，真去买了单。

买完单之后，转头看向沈若蝶的方向，桌边已经没人了，赶紧又将目光望向门口，看到沈若蝶已经推门出去了。

她赶紧跟上她的脚步，“出去了，好歹说一声啊。”

沈若蝶转眸看她。没说什么，但目光相对之间，司见溪能感觉到有股很异样的情绪。

沈若蝶其实一直都不需要跟谁交代什么，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开心了，或者不开心了，根本不需要非得跟谁分享。

她一直都是很孤独的，以前有人宠也是假象，也不能真的跟人说喜怒哀乐，现在一个人了，更没必要将喜怒哀乐呈现出来了。

好几秒的四目相对，沈若蝶别开目光，径直的先抬了脚。

司见溪跟在她身后，隔着两三步的距离。

“司见溪，你现在管的越来越多了，很八卦，我懒得跟你说太多，不过你放心，要真有一天，到我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我会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的。”

顿了顿，沈若蝶又转头看了她一眼，换了种说法，“给小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