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九绿喉咙滚动了一下，而后马上问道：“那师父本尊如今何处？”

杨澈道：“师父本尊如今应在仙界某处未知之地。不过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传出过消息了。而且师父还有一道分魂，在蛮荒大世界一处空间裂缝中。‘空间裂缝’中还有座洞府，正是当年你说师父对你们说过，那处‘有缘者才可寻之’的‘秘密洞府’！”

“人王，你真是我师弟？”刀九绿表情由震惊渐渐转为怪异和意外的惊喜。

杨澈点头道：“不错。九难师兄，其实那座洞府是师父所设的圣墟‘圣子’，古灵山‘古子’的考验之一，只是你与几名师兄师姐皆未能找到。如果当初你们其中真有谁找到了这处洞府，我今天所说的这些，恐怕你们也早就知晓了。”

杨澈关于‘秘密洞府’，‘有缘者得之’这番话，有琴长卿、公孙奇与有琴月凝完全听不懂，但刀九绿却是清楚知晓怎么一回事。

这时古灵山‘山主’有琴长卿忽然显得颇为激动道：

“人王，那我古灵山创派‘老山主’，如今又在何处？”

有琴长卿如此一问，刀九绿也是精神一振，也问道：“还有我孝正师兄与秀师姐他们？”

杨澈微微一笑：

“他们如今全都在蛮荒塔禁墟。且从师父分魂处，我已知晓，师父这古灵山分身已与‘人皇’分身融合为一。而古灵山‘方孝正’师兄，‘宁秀’师姐，还有‘柴恭’师兄，他们如今也在蛮荒塔禁墟。”

“太好了。他们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刀九绿难掩激动与兴奋之意，恨不能马上进入蛮荒塔禁墟，去寻找师兄师姐们，毕竟当年，几名师兄姐弟中，他最是好酒惹事，每次惹出了乱子，也都是师兄师姐们帮他在师父面前说好话。

有琴长卿虽然双眼缠着缎带，但还是下意识与公孙奇对望了一眼，二人即刻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堂堂人王，没有任何说谎的必要，且观九难上祖的脸色，显然有些事情，正好是九难上祖所知晓的。

二人马上更是弯腰躬身，再次恭敬施礼道：“古灵山弟子长卿、公孙奇，见过‘人王’师叔！”

这时有琴长卿发现有琴月凝似是还愣在一旁，马上又轻声呵斥道：“凝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见过‘人王上祖’！”

一听此言，本就难受而又烦闷的有琴月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心间忽然一下子彻底破碎。

她一直心心念的男子，且已下定决心要在今日向他表明心迹，却没想到，到头来居然是她的‘上祖一辈’？

心口微微有些疼痛，但更多的却是‘苦涩’，仿佛是一种来自上天的嘲讽，将她的胸膛完全填满。

“凝儿？”

有琴长卿这时终于发现了这名他最疼爱的后辈有些异常？

有琴月凝忽然笑了，而后用一种极为复杂难明的神色，狠狠盯着杨澈看了一眼，似是要把他这一刻的样子牢牢印在心间，从此以后，她再不敢有半分爱慕之心流露，甚至连这种目光她都不能再有。

她双手一拢，弯腰躬身，认真施礼道：

“古灵山弟子，有琴月凝，见过‘人王上祖’！”

无人知晓，她的声音背后，是多么巨大的苦涩，而从这一刻起，她对杨澈的情意也将永远尘封心底！